【润玉同人】随风潜入夜 第十八章 生辰
第十八章 生辰
辞别小泥鳅后，润玉来到洞庭湖底求见母亲。
簌离：交代你的事情，可有办妥？
润玉：孩儿无能，未能助母亲一偿心愿。
簌离愤怒地伸手掐住了润玉的脖颈，“没用的东西！我养你何用！”
润玉连喘息都变得困难，他痴痴望着日思夜想如今近在咫尺的母亲的面庞，心中想着，他的娘亲，还是这样好看。
簌离看见润玉心神恍惚，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，“说！你为什么还未能成事！你为什么要骗我？”
润玉：孩儿……孩儿不敢欺骗娘亲，只是我在天界贫寒力寡，天后对我亦恨不得除之而后快，孩儿如今仍旧势单力薄，是以暂时无法与天后抗衡。
簌离：废物！你的生死，与我何干？
润玉：孩儿以为，此刻我们羽翼未丰，还需韬光养晦，不宜莽撞行事。
簌离：大仇未报，你要我如何能安心！这么多年，我日盼夜盼能够手刃仇人，为亲族报仇。你难道已经认贼作母，忘记你外祖、舅舅是如何惨死鸟族利刃之下的吗！
润玉：父母之恩，昊天罔极。我龙鱼族之仇，孩儿万万不敢忘记！求母亲体恤！
簌离：够了！你以为你是什么！你不过是太微逢场作戏的一个污点罢了！我告诉你，就算走的是一条不归路，我也会拉你一起下地狱！我要你这一辈子都不得安生！
润玉：千错万错，都是孩儿的过错。孩儿从未恨过娘亲，这些年来，孩儿无时无刻不在惦念自己的生母。我知道，迫于情势才会骨肉生离，母亲是爱我的，是吗？
簌离霍然松开手，将润玉甩开。
润玉：润玉对娘亲一片赤诚，天日可表。母亲可知，今日是什么日子？
簌离不再理会润玉，径直往内庭走去。
润玉大声呼唤道，“您，就如此厌恶我吗？”
回应他的是死寂般的沉默。
润玉绝望地闭上眼，不愿再看母亲厌恶的目光。
彦佑：你来此处，不过是，自取其辱。
润玉：娘亲她……还好么？
彦佑：没有你这个耻辱，她当然过的很好。
润玉：彦佑，我知你心性淡泊，与世无争，烦请你替我照顾好母亲，所有的罪孽，由我一人承担便好。有你侍奉母亲，代为尽孝，润玉感激不尽。
彦佑：娘亲从来没认过你这个儿子，快趁早滚吧！
彦佑转身关闭了云梦泽的大门，将润玉挡在门外。
今天，不过是我的生辰而已……
他们都不记得，而且也无一人关切。
润玉所求不多，只是希望生辰之日能够回家看看。
他的愿望其实从来就很简单，不求千秋功业，万古长嗟，但慕岁月静好，斯人犹在。
他永远无法忘记，当年，那个替他挡下致命一击缓缓倒下的身影是如何承载了他一生的绝望。
这世上最爱他的娘亲，不在了。
那一刻，他真的很想随母亲而去。
母亲，孩儿不孝，都是孩儿不好，孩儿唯愿娘亲福寿绵长，如果可以，孩儿也希望自己从未来到这个世界上。
自重生以来，润玉年深日久被噩梦缠绕，他忽然有些怀念起前世的岁月，年幼的他随母亲幽居太湖，如果可以，他宁愿自己永远是一条长相怪异满身伤疤的鲤鱼，至少那时，他的身边有位慈祥的母亲真心待他，会心疼他。
忽感臂上伤口处痛楚泛滥，润玉脸色愈加苍白。冷到极处，深入骨髓。
又一声“鲤儿”回荡在耳边，或许是又一次的错觉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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